龍鳴響起。
刀如利齒撕咬,在胖子還沒反應過來之時。
頭與身分離。
紅衣少年沒來得及回頭,也跟胖子一樣,身子與頭告別。
他余光里只看見金黃色的光芒,像極了天師府的金光咒。
可天師府的招式都是大開大合,傷人不殺人。
他到死都不知道,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。
原先鎖喉住玲瓏的寸頭小子嚇得松開雙手,正準備后退。
可眨眼功夫。
原先在他身前數米距離的林秀消失。
他的視線越來越低,砰的一聲,沙土與自己的頭緊貼在一起。
三人陣亡。
這一幕來得太突然,眨眼功夫,完成這一切。
紅衣短褲女看呆,涂君房表面平靜,心里早已震撼不已。
他提前預感到林秀出招,可還沒等自己開口,三人就被秒殺。
這就算是陸瑾都做不到,待他看清眼前人時更是不敢相信。
手握唐刀的少年,年紀甚至小于在場所有人。
要知道就算那三人算不上強悍,好歹也是全性成員。
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,怎會這么輕易被秒殺。
更何況除全性以外,又還有那個門派殺招這么果斷?
“你是?”
涂君房一眼都沒有瞧那三具尸體,只對林秀倍感興趣。
似乎那不過是與他無關的三人,哪怕先前他們還對著話。
林秀沒有回他,筆直過去將枳瑾花手上的長針拔出。
確保她沒事,才緩緩站起身來。
“玲瓏,你帶著她先走。”
玲瓏還停留在先前的震撼之中,這一切發生得太快,她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。
“你你你,你就是林秀?”
玲瓏甩甩腦袋,這一招總算在她腦海里浮現。
正是進山時,那位高調的黑馬。
在見千面鬼尸體時,玲瓏也調查了一遍這匹黑馬,只是當時的她得出的結論是出招快,但沒怎么殺過人,出手猶豫。
今日見到本尊,卻發現之前的總結和現在完全不同。
刀從頸部的關節處劈過,精準無比的人頭摘除。
僅僅半天時間,就變得心狠手辣,他絕非一般人。
“不行,涂君房非普通異人,我在也好多一分勝算。”
玲瓏為人直爽,怎會選擇逃避,盡管渾身是傷,眼里也盡是不怕死的精神。
“你在這里會影響我,就跟枳瑾花影響你一樣。”
林秀連斬三人的霸道未消,此刻又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。
玲瓏聽得面色一紅,想了想枳瑾花和自己的關系親密無間,林秀來自己與她作對比,不免有點令她胡思亂想。
這種感覺是她第一次經歷,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
在玲瓏發紅低著頭,而林秀背對涂君房他們,一直在看著玲瓏時。
紅衣短褲女正打算偷襲過去,全性的人可不跟你講武德。
還沒等她沖過去,涂君房就伸手攔住她。
見他搖搖頭,紅衣短褲女雖然不解,但只能聽從。
至少涂君房是自己人,他這么做即使不是為她好,也不會是害她。
“那,你要小心。”
玲瓏將自己的腦袋甩了甩,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情緒。
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枳瑾花得醫治的事,若是拖晚片刻,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出事。
可能林秀是為了讓我盡快救治花吧?
玲瓏這么告訴自己。
在無法解釋自身情緒時,人總會想到自己能想到的點。
看著玲瓏背起枳瑾花離開。
紅衣短褲女終于忍不住問:
“為什么攔著我?就這么放她們走?”
有涂君房在,再加上他們還要分心照顧枳瑾花。
顯然還是他們這邊的勝率高,她不懂為什么涂君房這么隨便就將到嘴的肉放走。
他先沒有向她解釋,而是和林秀一樣,看著玲瓏走遠,直至不見了。
林秀不僅僅是救玲瓏。
自己的恩情,陸家大小姐當然會加倍奉還。
可若是自己的行為與她們陸家的信念背道而馳,難保她不會幫一次然后說兩清。
所以必須救命的同時,還要耍點其他花樣。
要想與這些名門結好,就得從小輩下手。
風家對全性沒有那么大仇視,所以對風莎燕無需動用什么技巧,即便自己最終走上邪道,她也不會因此和自己絕交。
陸家不同,陸瑾對全性的恨比得上被人戴了綠帽。
不殺光全性的人他都不想死。
即便玲瓏倔,喜歡我行我素,但也是有極限的。
張楚嵐與全性勾搭,她可以接受,也可以幫助張楚嵐去唐門。
可這已經是她下定很大決心的事。
林秀要做的可不止簡單的與全性交流。
屆時陸瑾必定想將自己殺之為快,那么要想得到陸家的支持,就得從小輩入手。
“你們還在,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林秀轉身笑道。
紅衣短褲女看著心里發毛,這個笑是那么怪誕。
同時也不知為什么涂君房既不走又不留住她們。
若是打算放過玲瓏,那在林秀出來時直接走就好了。
干嘛還需要站在這里?
偏偏要看別人秀一波甜甜的對話,這不是沒事遭罪受么?
“你沒讓我們走,我們怎么敢走。”
涂君房一開口,直接聽傻一旁的女人。
“啥?大哥,他才殺那么三個人,至于嗎?”
她怎么都沒想到,涂君房不是不走,而是不敢走。
她很想相信涂君房的判斷,號稱尸魔的他可非常人。
可對方只是個孩子。
要是這個年紀就能讓涂君房畏懼,再過幾年還得了?
況且她并沒有看出林秀的厲害之處。
單單只是靠一招偷襲殺三個,能做到這種效果的一抓一大把。
“反正我不打,你要想打,你上。”
涂君房簡單明了表達自己的態度。
她還哪里敢多說一句,即使她非常想跟林秀過兩招,可第六感告訴她。
涂君房的話得信。
“明智的做法,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。”
“哦?我們還有這么多選擇?”
涂君房一副小小驚訝的樣子,一旁的女人臉上寫滿不服,仍舊不敢發作。
“第一,我給你們十秒時間,退出全性,玩命的逃。”
“奶奶的,這你能忍?”女人氣得聲音都變得低沉幾度。
可頭轉向涂君房時,她卻愣住了。
涂君房非但沒有不快,而且還嘆了口氣,似乎這個選項根本不存在。
“第二,歸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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