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戰周身竅穴震蕩,統御天地元氣于足下凝聚,猶如無形的踏板供其借力。
他每次虛空借力,強橫的氣血力量都會發出一陣空氣爆鳴,猶如悶雷于晴空炸響。
極具震撼人心!
凌戰神情出現一抹興奮,他有發現!
他的氣機感應瞬間鎖定百丈開外,隱約在林間疾速縱躍奔行的身影。
雷鳴般的斷喝驟然在山林間震響。
“秦山!你無路可逃。”
凌戰瞄著奔逃的身影,身形在虛空猛地借力,好似一枚隕石,疾速墜落。
如此大的響動,秦山自然不會毫無所覺,他的臉色呈現一種無血色的蒼白,
卻是豪不相讓地反駁道:“凌戰,幾年不見,你怎么成了北蠻的狗,叫得還挺歡!”
他大手一揮,元氣瞬息匯聚成一柄槍影,向著墜落飛來的凌戰勁射而去。
但無論氣勁速度,還是外在威勢,與絕頂宗師相比都相差一籌不止。
秦山的傷勢,不輕…
咔嚓—
凌戰一拳轟出,
元氣凝結的槍影瞬間被砸得粉碎。
氣勁余波撞擊在凌戰鋼鐵一般的身軀上,造不成任何傷痕。
烈山橫練無雙,戰妖又是其中絕頂,肉身已經臻至金剛不壞。
秦山自然不奢求自己重傷之下還能傷到對方,他再度揮手凝出數道刀劍虛影。
呼嘯而出!
他只求能阻攔戰妖片刻,因此好尋覓脫困之機,秦山腳下再度發力,向山林深處逃去。
砰砰砰!
凌戰以渾厚的氣血凝聚于拳風,一連擊破七八道刀劍虛影,而后重重落在地面。
引起地面轟然塌陷:
“負隅頑抗而已!”
凌戰嗤笑,身形一縱,追著秦山飆飛而去。
…
后方一團黑云在山間飄蕩,那是薩滿法師。
他雖然手段詭異,但輕身飛縱的手段卻是稀松平常。
別看起聲勢浩大,猶如黑云滾滾。
但是純論速度卻并不快,一下子就被凌戰和左護法甩開。
如今只能加速在兩人身后追趕!
他正加凝神望著遠方,忽然好像看到視野里出現了一道極細微的黑線!
他起初有些恍惚和不確定,然而那黑線卻眨眼已經飄至眼前。
薩滿的眼神,從疑惑,到驚悚!
疾速轉變!
那黑線不是別的,正是薄如蟬翼的凌厲刀氣,外面燃燒著一層幽幽黑炎。
黑線仿佛切割空間,眨眼斬至身前。
薩滿法師來及不躲避,只能一揮骨杖,四團黑氣呼的一下,重新凝聚于骷髏頭骨。
噗!
刀氣若黑線,直接與骨杖對撞在一起。
一陣勁風。
一下子將薩滿法師的黑袍吹起,露出干枯猙獰的面容,以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因為他手上的骨杖赫然已經從中一分為二,四枚骷髏頭骨同樣被劈成了四半。
一層黑色火焰正在骷髏頭骨上緩緩燃燒,黑氣怨靈隱隱發出凄厲慘叫。
骨杖,怨靈,全被唐郁一刀斬碎。
不過,得益于骨杖的片刻阻擋,薩滿憑借本能地往旁邊一閃。
堪堪躲過無聲無息的刀氣斬擊。
薩滿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,還沒來得及爬起來。
驀然間,一道黑色身影已然出現在他身邊,薩滿心里一驚,還未來得及求饒。
黑刀長夜直接貫穿他干癟的身體,黑炎沿著刀鋒,瞬間涌入薩滿身軀。
他整個身子,剎那間綻放出某種幽深的黑色光芒。
繼而轟然一聲,化為飛灰。
徹底消散于空氣之中。
唐郁含笑,這才緩緩收刀回鞘。
他吸取了上次在烏勒城的教訓,面對薩滿,砍頭梟首不一定管用。
只有徹底將其燒成飛灰,唐郁才能放心。
也只有殺了能夠追蹤之人,秦山才能逃出追捕,甚至伺機反殺。
唐郁沒有多作停留,而是再度一閃而逝,向著遠處追去。
…
轟隆,一道黑影斜飛墜入一處碧波深潭,飛濺起數十丈高的水花。
凌戰緊隨而至,單拳凝握,氣血凝如龍,一拳向著潭水轟下!
與此同時,一道劍氣從水潭中勁射而出,兩相發出磅礴撞擊,蕩漾出無形的波紋。
飛流而下的瀑布都瞬間為之截斷!
秦山渾身濕漉漉地從水潭里爬出來,嘴角沁血,臉色蒼白,他與凌戰又追逃半個時辰。
已然是油盡燈枯!
凌戰于虛空俯視,神色洋溢著一種淡淡譏諷:“力竭了嗎?”
秦山罵罵咧咧道:
“要不是完顏烈那小子有古怪,哪輪得到你在這里唧唧歪歪!”
“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”
凌戰淡淡說道:
“你這一身無雙戰力,殺了太可惜了,擒你回去,總有一天能讓你為我們所用。”
秦山冷哼一聲,勉強又擺出迎敵的架勢,顯然,即便是油盡燈枯,他還是不會束手就擒!
凌戰身形猛地一動,虛空一踏,向著地面俯沖而來,狂風驟然呼嘯大作!
千鈞一發之際,一個黑影從旁斜里驟然疾飛而來!蘊含力道磅礴!
直指半空中的凌戰!
凌戰雙眸一凝,身形驟然在虛空停止,旋即一個鞭腿,勢大力沉地踹向黑影!
砰!
無數鮮血,血肉直接在空中爆散!
凌戰猛然發覺不對,那圓滾的黑影,竟然那是一個人頭?!
等到凌戰再次望向地上的秦山,那里早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蹤跡。
他的神念明明應該依然鎖定秦山才對,但他偏偏就這樣離奇地消失在感知之中。
凌戰心中升起不好的猜測,他和秦山相互糾纏,實際上速度已經降下來了。
但是左護法和薩滿法師卻遲遲未跟上,難道說,這二人已經…
如今秦山不知所蹤,凌戰再想要追蹤,已經是無從下手。
他眼中閃動沖天怒火,明明只差一著,他就能將秦山拿下。
卻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,他仰天怒吼一聲,一拳狠狠地砸在身邊的一顆大樹上。
轟轟轟!
一連九棵大樹,
被強橫的拳力瞬間化為齏粉。
然而,這也只不過是無能狂怒,凌戰回身向著來時的方向縱去。
即便心中已經有了預感,但他還是要先確認左護法和薩滿的死活。
至于秦山,終究是讓他逃了…
…
距離凌戰十幾丈外,碧波潭飛瀑之后的一塊巖石后面,秦山靠在石頭上。
看著眼前的黑衣青年,眼中閃過一絲怒火,憤怒地想要吶喊,但是因為啞穴被點,
所以發不出聲音。
直到看凌戰遁走遠去,唐郁才一指點來秦山的啞穴,微笑著道:
“秦山前輩,別來無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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