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百煉三人接到唐郁兩人,簡單寒暄兩句,就將他們拉到偏廳。
接著一道道川蜀經典菜肴被擺上餐桌。
羅非魚,辣子雞,麻婆豆腐,水煮肉片,干煸肥腸,香辣誘人的美食整齊排列。
這讓連日來一直風餐露宿的唐郁食指大動,口水在嗓子眼里滴溜溜地打轉。
任百煉還備下了唐郁最喜歡喝的燒刀子。
四壺冰紋白玉瓷瓶放在邊柜上,尚未打開,唐郁已經聞到濃烈的酒香。
當然,這是任百煉從薛義那里打聽來的。
唐郁虛著眼看著薛義。
好家伙,薛三哥屬實是以公謀私了!
丁鋒動作利落。
邊柜上取四個白瓷碗,迅速把酒倒滿。
還沒有吃菜,四人先滿滿干了一大碗。
燒刀子入口柔和,落入腹中,轉瞬就有一團火沿著腹腔燒了上來。
火辣!夠勁兒!
四個人的臉上噌的一下飄上一絲紅云。
任百煉又緊滿上這一碗:
“這一次黃花山之行,是我的問題。”
“若是沒有阿郁,我們的兄弟只怕要全部折在那里!我自罰一碗!”
丁鋒趕緊說道:
“百夷巫祝的事情,是我沒查到消息,是我的失職,我也自罰一碗!”
唐郁也很懂事,趕忙跟了一碗:
“兩位大哥別自責,煉鋒堂的兄弟都是好樣的,我只是錦上添花。”
薛義左瞅瞅,右瞅瞅,突然大喊:
“那我也跟一碗!”
蘇北不為所動,這些男人。
筷子還沒動,酒已經喝下去一半了!
一頓午飯,賓主盡歡。
唐郁扶著醉醺醺的薛義回到他的石屋。
把隨身的包裹解開取出玄鐵,隨手拋給薛義:
“三哥,看看這個能用不?”
薛義隨手一接,上百斤的重量,他連手臂都沒有顫動一下。
熾熱的赤炎內力猶如烈火從掌間竄出。
玄鐵表面的青灰和雜質頓時被燒灼一空,露出了本來面貌。
唐郁眼前一亮,整塊石頭表面深黑如淵,光滑如墨,不經意間有一絲紅光流轉。
薛義也滿意地點點頭:
“不錯不錯,上乘材質。”
“交給我吧,三個月后還你一把好刀!”
唐郁詫異:“三個月,這么久?”
薛義虛踢了一下唐郁,罵罵咧咧:
“臭小子,你以為鑄刀是在打造農具嗎?”
“一把好刀,天時地利人和,缺一不可。”
唐郁嘻嘻一笑:“行嘞,那什么時候得空兒,我再請你去千金樓。”
薛義一聽,酒都醒了大半。
“那就今天吧,擇日不如撞日,當是給你接風洗塵。”
隨后忸怩半晌,低聲說道:“我還要芍藥姑娘,你幫我去問問。”
唐郁一聽,笑了。
“那我得問一下掌柜的,畢竟你上回把人家折騰的不輕,不知道她還愿不愿意見你。”
薛義怒喝:“臭小子,敢調侃我!“
灼熱的內力如海潮般洶涌而來,薛義一張大手,瞬間拎住唐郁的后衣領。
嗖的一聲,唐郁直接被薛義從石屋里甩了出來,而后在半空一個靈巧翻身輕輕落在地上。
一流高手的實力,真是恐怖如斯!
“晚上千金樓見!”
砰的一聲,石屋的石門重重的關上了。
唐郁和蘇北回了一趟川北七狼的宅院稍微歇息一番,其余人都不在家。
華燈初上,唐郁趕到了千金樓。
這次就沒有再叫蘇北,畢竟自己是去喝花酒,再帶個女子算什么事兒。
老遠就看到一個身材九尺的挺拔壯漢,打扮的人模狗樣的,舉止局促地站在千金樓門前。
唐郁腳步輕盈無聲,控制周身收斂氣息,躡手躡腳走到薛義身后。
他剛剛張開手準備嚇他一跳,就見薛義立刻轉過身來,疑惑地問:
“你干什么呢?
這是擺的什么造型?”
唐郁震驚:
“你怎么發現我的?”
他修習龍象般若功,自信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氣息不泄露。
薛義無語:
“一流高手已經接觸到氣機和意念了。
你走進我三步之內時候,我就已經發現了。”
唐郁恍然,看來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。
張書穿著棕色絲綢長衫,親自出來接唐郁和薛義。
兩人剛剛上了二樓,一道白色倩影直接撲向薛義,香氣滿懷,芍藥幽怨地說道:
“薛郎,你好狠的心。”
“都好些日子沒來看人家了。”
甜膩的聲音,酥酥麻麻好像要鉆入人的靈魂。
唐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薛義卻頗為享受。
“走,我們先去沐浴更衣。”
芍藥嬌俏的小手拉著薛義,去了獨立的靜室。
唐郁只聽到薛義一陣陣傻笑。
這邊招呼唐郁的,是一位名叫紅袖的娘子,身著一襲輕紗紅裙,嫵媚妖冶如紅玫瑰。
紅袖比起青梅,更加的直爽奔放,但分寸感又拿捏的十分適當,讓唐郁直呼妖精。
入席,開宴。
樓內飲酒樂甚,樓外江清月明。
唐郁斜斜靠在紅袖小娘子的腿上,意識有些模糊,一天喝了兩頓酒,神仙也遭不住。
沒一會兒,一陣悠長的呼吸聲就傳來。
紅袖輕輕一笑,伸手將窗戶推開一條細縫,然后輕輕搖著蒲扇。
夜盡到天明。
翌日清晨。
唐郁在紅袖的香軟木塌上醒來,摸了摸自己的身上,衣服都在,完整無缺。
嘖。
他輕輕將白皙如藕的臂膀從自己的脖子上拿開,又緩緩放到床上。
唐郁穿好衣服,趁著天色未亮之際,從窗戶直接竄出去,然后替紅袖細心地將窗戶關好。
待唐郁離開,一聲輕柔的嘆息從床幔中傳出。
紅袖幽幽起身,打開唐郁離開的窗子,怔怔地在屋頂遠處消失的身影。
落花有意隨流水,流水無心戀落花。
風聲呼嘯而過。
唐郁在屋頂上悄無聲息地飛檐走壁,自有一番舒暢開懷之意。
他一個翻身縱躍,輕輕落入川北七狼的宅院,然后練了一個時辰的刀。
等到早市開攤,唐郁去了長春街吃早飯。
洛姐還是那樣風風火火招呼客人,許賁最近則是升了職,多管了一條街,精神頭也很足。
吃過早飯,唐郁溜達溜達消消食,然后去了小石街。
穆良已經練起攤來了。
唐郁將自己的家伙事兒從濟春堂搬出來,擺放到穆良旁邊,然后坐下來倒了一杯茶水。
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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