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銳眸鎖著她,兩個字從薄唇里吐出來,“娶你?”
池芯斬釘截鐵,“是。”
當秦家少夫人這一目標從來都沒有變過,無論什么方法她都要過人上人的生活,絕對不會一直當傭人的女兒!
秦肆沖她勾勾手指,“來。”
池芯走過去,才靠近她,秦肆一把捏住了她的咽喉,那力道好像要把她的脖子給掐斷似的,她的臉一下就白了!
秦肆的眼神分明很平靜,可多看幾秒就感覺那里面蘊含著絕不的摧毀性,池芯有些怕,“秦……”
“憑你也想威脅我,嗯?”冰涼的聲音像夾著陰風一樣的往她骨頭縫隙里鉆。
池芯的唇開始的發白,瞳仁擴散,她好疼,她也怕。
秦肆再說:“給你五秒時間考慮,尤初在哪兒?”
卡住她喉嚨的手微微一松,給她說話的空間,池芯也硬氣,像是下定了決心非要讓秦肆娶她,“你……你說娶我,我就……”
咔嚓。
五秒到了,秦肆沒有給她說完話的機會,手一掰,只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,手一松,池芯就倒了下去。
秦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說:“來人。”
楊飛來了,他剛剛去給韓沖打完電話,“肆哥。”
“讓她說出尤初在哪兒,要是不說,就直接了結了她,只給她五分鐘時間。”
“是。”
秦肆走了出去,躺在地上脖子不能動的池芯癡戀又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,眼眶一酸,險些哭出聲。
為什么對她絕情?
她哪兒點比不上尤初!
楊飛戴上手套,抓著她的腿把她直接拖向了屋內,門窗一關,滿室昏暗。
不到一分鐘,慘叫聲接踵而來。
……
悍馬車的引擎發出一聲咆哮沖出了秦家,油門踩到底,精準超車變道,同時拿出手機給韓沖打電話。
韓沖在那頭說:“時間還太短,不太來得及,我還在讓人查,不過中央一號大橋上發生了車禍,一輛貨車翻進了江里,估計這輛貨車就是從你們秦家出來的,尤初很有可能在里面,警察已經在現場處理。”
碼表盤上的時間已經顯示120,秦肆依舊覺得不夠快。
一分鐘后楊飛打來了電話,“肆哥,問出來了,池芯說老夫人根本沒打算給尤初活路,直接把她帶到橋上,制造一起車禍,讓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意外沉江而死,這個時間怕是已經……”
秦肆的眼神黑得可怕,一股燥氣襲過來,他猛地扔了手機,開著雙閃,直奔中央一號大橋!
等他到達時,警方已經封路,救援人員還在想法子撈車,車子還沒停穩秦肆就跳下去,不顧警方防線沖到橋上。
地上全是被撞的各種車零件。
貨車在江底。
往過一走,全是血腥味。
他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起來,一名警察過來:“先生,我們正在處理故事現場……”
秦肆沉聲打斷:“貨車里面有沒有一位年輕的小姑娘?”
“還不知道,正在……”
秦肆只聽到了不知道三個字,單手撐在護欄上,嗖的一下跳了下去,如蛟龍入海,落入江底。
這才看到同時在水底的還有另外一輛,一輛悍馬,他的。
估計是邢森開過來的。
救援人員正在打撈悍馬,貨車還在排隊。
貨車底朝天倒插入淤泥中,他游過去。
車廂里什么都沒有,幾袋子爛菜,不見尤初,倒是有另外一個已經死去的人,手里還捏著刀,刀上沾滿了血。
車里沒有尤初,這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。
秦肆轉頭往回游,上岸,上車,啟動車子離開現場。
池芯算是提供了一個無用的消息,即便是有現在也斷了。
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焦躁和不安。
……
濃厚的腐朽和各種破爛味道不停的往尤初鼻腔里竄,她眼睛被蒙著,全身依舊被綁,還要忍受肩膀的疼。
先前在車廂那人正要給她一刀時,車被撞了,整個車廂都在搖晃,刀子刺歪,扎過的皮肉。
然后車子傾倒,那種失重感讓她害怕的叫出了聲,她的腦袋撞在了箱體,有短暫的暈眩,等她清醒過來時她已經被人拖出來扔進了另外一輛車,眼睛被人一捂。
車上他們三四個人打了起來,你一句我一句,她大致明白了,就是老夫人安排讓人把她弄死,但是安排的是制造車禍,車子掉江,這也就是說車上的人都得跟著她喪命。
到了出車禍的時候,他們才反應過來。
臨時反水,不干了。
跑了。
“他媽的,那個王八蛋真是不怕死啊,玩命撞車,我還以為是老夫人安排的,搞半天不是。”
“我看到了撞我們的車,好像是大少的。”
尤初聽到了,大少?秦肆?
他來了?
不,她在被人刺的時候還在和秦肆通話,他來不了。
那估計是邢森。
他追來了。
橋上那么大事故,希望邢森沒事兒。
尤初動了動胳膊,綁的非常緊,竟不能讓她動半分。
這時候肚皮動了一下。
孩子踢她了。
她愣住。
接著一股為人母的喜悅激動猛然涌上來!
這是孩子第一次踢她。
可是她竟然是在這種地方,別出事,千萬別出事!
“咦,她醒了。”
腳步聲接近,
她眼前的布被撕開,她適應了一下光線后抬頭,通通都是陌生人,但從他們的身形來看,也都是訓練過的。
“大哥,我們收了錢這事兒不得不辦,還是得弄死她。這樣吧,這里是廢棄工廠,也沒監控,放把火直接燒了,這樣任務也完成,我們也平安無事。”
“行也行,只是……”帶頭的一人打量著她,“這二少夫人還真是漂亮啊,你看這臉蛋水靈靈的,反正又不是處。”
“不清楚啊。”
“要不給我們玩玩兒?反正她都要死了。”
“也行。”
不。
不要!
尤初喉嚨干啞的發疼,她頻頻后退,才剛張口,一人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,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淫笑,“這嘴也小巧的很,給秦度用過了吧。”
她很是惡心,脊背的額頭冷汗涔涔!
她驚恐的張大了眼睛,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起蹲了下來,連繩子都沒有解開,直接把她摁在地上,把她的腿往兩邊拉。
衣服被撕開,她終于控制不住的大叫,“秦肆救我!!”
與此同時,哐當一聲,有人一腳踹開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