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初所有的感官已失去作用,腦子混沌、視力模糊,她并沒有聽到那句話,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對她做了什么,恍恍惚惚。
她只感覺到吊燈搖晃,有人影急促行動,還有打斗聲。
接著有一只大手勾起了她的脖子,香煙味混合著秋雨的味道一起竄入她鼻腔,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張英挺分明的臉:“醒醒,不想看我打人嗎?”
所有理智在這一瞬間回籠,他的五官輪廓、他的疏狂狠戾在她眼前驟然放大!
一道寒光自眼角滑過,她脫口而出:“小心!”
秦肆根本沒有回頭,他背后像是長了眼睛似的,直接拖過偷襲他的人,往前一拉,都沒看清他是怎么動手,就見他搶下對方手里的刀。
撲哧——
一刀插進了那人的胸口。
再往出一抽,一腳踹到兩米之外。
所有動作干脆利索,沒有半點拖泥帶水。
那人連疼都沒發出來,倒在地上,一聲未發,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。
尤初心臟抖動,失神地看著他。
他解決了一個,還有三個人,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。
秦肆對她道:“害怕就把眼睛閉起來。”
尤初沒有閉,她衣衫撕成了碎片,手腳還被綁著,她心跳過快,卻又沉著冷靜。
秦肆往前走了兩步,擋在她面前,他看起來那么隨意,可氣場又鋒利攝人:“來,你們一起上。”
三個人完全被秦肆給嚇死了,他們的同伙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,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秦家大少爺,竟、竟敢殺人!
三人也惱了:“上!就不信還搞不定他!”
雙拳難敵四掌,三個人還弄不了他一個?
尤初手心濕漉漉的,呼吸緩慢急促,她確實怕秦肆會打不過,可他像個訓練有素的專手,一分鐘就解決了他們。
她看著她的不費吹灰之力,看著他流暢而不給對方半點還手之力的招法,看著燈光下他精悍的側臉,心里微微發熱。
“啊!”
就這時尤初突然叫了一聲,不知從哪里伸出來一只手把她從沙發上拖到地上,刷——一下撕了她身上僅剩的那點布料,讓她只剩一件BRA,一把摸上了她的胸。
“救你又怎么樣,我讓秦家大少爺看看你是怎么被……”
尤初快要惡心吐了,奈何她半分都動不了,急喊:“秦肆!”
下一秒身上一輕,那人倒了下去,秦肆的身影出現,他看了眼她的胸口,眼底迸射出了殺戮!
他抓著那人的頭把他往地上一踩,蹲下,撈起尤初扣在懷里,手起刀落!
“啊!”殺豬般的慘叫聲。
秦肆跺了他一根手指頭。
血液飛濺時尤初本能的頭一側,往他懷里一躲。
“大少爺,饒命……”那人終于想起來求饒。
秦肆眼底似一片刀光劍影,只見寒戾,他捂住了尤初的眼睛。
“當著我的面碰她,我看你是活膩了!”
尤初不知道他做了什么,只聽到那叫聲,一聲比一聲慘,一聲比一聲凄厲,最后氣若游絲,再也叫不出一聲。
不多時她被抱了起來,鼻間很濃重的血腥味,她慢慢地睜開眼睛,看到滿地都是血,躺著四個陌生男人,其中一個……
五根手指都沒了。
它們淌在血泊里飄著。
觸目驚心。
尤初倒抽一口氣,呼吸一停!
嚇得立刻又閉上了眼睛,脖子朝著他頸窩撞去!
秦肆低頭看了她一眼,煞白的臉,哆嗦的肌肉。
他啟唇:“動一下,胸口貼著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讓別人都看到你那點小山包?”
“……”
尤初顫顫咽咽地扭了扭身體,把上半身都貼向他,讓他的胸膛給她擋著胸口這一片風光。
秦肆走到門口,正好門被人從外面打開。
外面站著楊飛和邢森。
邢森最先去看尤初……不到一秒,他就收回了視線,繼續刻板冰冷。
秦肆摁著尤初的肩膀,讓她往他的懷里藏得更深,道:“把他們解決了,手腳干凈點兒。”
楊飛:“是。”
兩人一起進屋。
秦肆抱著她從樓梯往下走,普通居民樓,沒有電梯。
樓梯道并不怎么寬,昏昏暗暗。因為她被抱著,秦肆188的身高讓她很沒有安全感,于是貼得更緊。
發燙、不安、劫后余生的氣息噴灑在秦肆的大動脈上,又隨著下樓梯的動作,她飽滿的胸口和他的胸膛上下摩擦。
到了四樓,秦肆停了下來。
他喉結滾動,眼神霧暗重重。
聲控燈亮了又滅,頓時一片烏漆麻黑。
尤初不敢動,想著怎么不走了?是不是她太重了?
“大哥。”她的聲音輕如貓兒叫,“你把我放下來吧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滾燙的還帶著點顫抖的口風盡數灑向秦肆頸部和他的耳根子,他舌尖頂了頂腮幫子:“曹!”
“……”他說什么?
秦肆低著頭,在暗黑中牢牢地鎖住她:“抬頭!”
她怯怯地把頭抬起來,卻不想在漆黑的夜里正好撞上他的唇。
他吮得她舌根子發麻,尤初求饒式的嚶嚀:“大哥,放……”
啪。
樓下有人在墻上拍了一下,聲控燈亮了。
來人了。
尤初更是慌張,她想推開他,奈何手還綁著,根本沒有用武之力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,秦肆把她放下來讓她站著,吻得更兇。
她全身如軟泥,站立不穩,秦肆拖著她的腰,把她摁向自己,滴水不漏。
尤初快要窒息了,她不能呼吸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道男音:“哥們兒?”
秦肆抬頭。
“不好意思,你和你女朋友擋著我開門,要不換個地方親?”年輕男生一臉八卦的笑。
秦肆再次把她打橫抱起來,照例將她摁向胸膛,以免春風外漏。
他勾唇:“抱歉,抱累了,中途加點兒油。”
“理解理解,挺會玩兒。”還綁著呢。
秦肆但笑不語,尤初的臉更臊。
秦肆抱著她快速下樓,把她放進車里,也沒給她解繩子,也沒想給她披衣服。
尤初就那樣坐著,車外車燈一輛輛地掠過,尤初覺得身上陣陣發涼,她嘁了眼秦肆。
秦肆懶散的叼著一根煙,好整以暇地看她:“怕什么,別人看不到。”
“……可是……你、你……”一直盯著看。
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。
秦肆從喉嚨里發現兩分慵懶矜貴低哼,“就當這是救你的回報。”